文禛张了张嘴，到口的话却又咽了回去。他瞥了宁云晋一眼，袖子一甩，径直走了出去。

“托您的服，微臣还不知有没有机会会当父亲是什么感觉。”宁云晋用鼻子哼了一声，突然笑颜逐开地，“再说您可是皇上，哪需要一个臣子的理解。”

有时候人在某些特定的环境没办法改变说话的自称，就像是当在一个全人说普通话的环境，就自己一个人说方言会觉得格外别扭。即使平时文禛很注意在宁云晋的自称，可在南书房这样的地方，他本没办法改口。

他们两个的对话虽然说得很小声，可文禛哪里会听不到，只觉得刺目得紧。等到宁敬贤走出房门，文禛哼了一声，“好一个父子情深。”

“多谢皇上夸奖。”宁云晋假笑着谢恩。

这一次两人的谈话又不欢而散，宁云晋的脑海里却不停地出现文

笑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站在原位，假装翻阅着手里的资料。

“既然如此你怎么就不能会一下朕的心情。”文禛叹了口气，走到宁云晋前。

若不是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定力不错，文禛都觉得自己要被他这番故作姿态气得吐血了。他懊恼地，“你再这样我便去找易成好生说说，让他来评评理，你的这些事情难就是对的！？”

“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文禛疼地，“朕的重点明明就是你擅自动手，本不相信朕。”他顿了顿，心里不是滋味地，“说到底你还是因为朕没有让易成入阁，你这是为他抱不平吧！”

一提起宁敬贤，宁云晋顿时板起了脸，站直之后瞪着文禛讥诮，“不愧是皇帝，你除了会拿我爹撒气，还能什么！？多置几个贪官又怎么了，朝廷玩不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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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禛还是一次对别人低，却没想到宁云晋本不领情，还要刺自己。望着笑肉不笑的宁云晋，他疼地，“你就不能好好跟朕说话吗？”

“皇上这可是冤枉微臣了。”宁云晋诚惶诚恐地单膝半跪在地，叫屈，“微臣对皇上敬仰与尊敬简直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宁敬贤有些忧心的走过宁云晋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记得常回府看看，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撑着。”

毕竟一来宁云晋所在的六科只负责置，到今天将结果报上去以后，实际上他手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完了，并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和皇上商量；二来儿子和皇帝私交好是谁都知的，可看皇上今天的举动明显的就是在利用儿子在百官前不能违逆这一点制造让两人单独相的机会。

这对同样是气上的宁云晋来说，却是极为刺耳的。他冷哼，“皇上您可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你那些嫔妃，要依靠着你过日子。你又不是我爹，得了那么多么！？我想怎么事，该怎么事都是自己的选择。”

宁云晋乖巧的点了点，小声，“儿子省得。父亲放心吧！”

宁敬贤狐疑的瞥了两人一眼，他知这两个都是擅长掩饰情绪的，因此只觉得儿子最近在皇上面前沉默了一些，之前一直没有多想。可是今天皇上突然赶人只留下儿子一个人，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