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笼罩，别无遮蔽，只因是在非常高的地方而不会被人看见，然后初七依然感到在开阔之地的羞耻，他的双手因此微微颤抖，移至襟口。

风很大，动那些咒符猎猎作响，云翳却如在黑暗的激中急行的柏舟，月光少去遮蔽，圆满而明亮，照到拥吻的两个人，正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的，目光却仍然执着地缠在一起。

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所在，天地虽宽广无涯，星曜几乎手可摘，伸出的双手，却只是为了拥抱眼前之人，双足之下是数十丈的高空，却丝毫不畏惧坠落，只唯恐不能靠得更为亲近。

初七面下的小半张脸，忽地发热，然而，手指却已经照着沈夜的意思，屈指一掰，锁扣发出轻微的响声，便解开了。

说罢，他竟主动地再次靠近，两人齿距离不过一线之隔，随着息而若即若离地碰，谨慎矜持却又近乎急不可耐地向沈夜索求亲吻。

他很想念他。

尖极其感，脱衣的时候被织物过端，轻轻弹拨了一下，初七便发

他的手指进衣襟里，将之左右分开，然后，先是纤细的锁骨，再是线条清晰的肌和起伏肋骨……他的动作很慢，缓慢得像是一场刻意的引诱。

“今晚，就别走了……”沈夜用只在两人之间的低声小心询问，“……好么？”

他的衣服是沈夜亲选的，没有系带，看似层层叠叠包裹得严密，一旦失去了腰带的束缚，便整个松散开了。

鸦黑色的衣衫和他苍白的肤泾渭分明，沈夜盯着这交界一寸寸地褪下，终是出前一抹浅色晕，那个地方，却如情动已久了似的，未经碰便自行收缩胀。

他想要他自己来。

，曾为神农坐骑，人面、狼额、、牛尾，能除群凶，辟御妖邪。生一角为天鹿，双角为辟邪。在下界，上古神兽灭绝，记载寥寥，故而常与瑞兽麒麟相混淆。

像是有一微妙的神经也登时崩断，沈夜的目色深沉起来，盯着那条金色的腰带从他劲瘦腰侧下，挂在鹿角之上。

初七的背脊压在圆型的鹿角上，沈夜单手支撑在他的侧，执起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边亲了一下，将之放到初七的腰际。

沈夜得了超乎他期待的回应，嘴角微扬，却像是吃到了一块不可企及的丹桂花糕，满心都是清甜酥的滋味，而再次品尝到的口自是更加美味可心。

其实，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思念，往往是对于一段时光的思念。初七曾经那么爱他，那么信任他……沈夜想着，他的人若能回来，他们何尝不能再回到那段时光里面？

鹿角梢上分枝上翘，缠绕有祈福的咒符，在长年的风雨淋中早已残破不堪，像一条条惨白的招魂幡随风飘摇。

紫微神殿之前的辟邪兽像，巍峨耸立，额两侧生有鹿角，有一人合围那般细，延伸而出，几乎与地面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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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些小孩儿一定不会那么快就从太华山上下来，但是沈夜言语中的暗示，却是显然是心猿不定，意四驰。

初七的目光藏在呆板的面后面，但方才的深吻中酝酿出来的息使他的声音中带了某种彼此了然的渴望，“是……主人。”

不仅仅是源于这几日的小别的想念，甚至可以一直追忆到他们最初的时候。那时候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