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勋本以为这小子又去偷什么吃的给他了，谁知是一大堆熟悉的灰紫色小球球。

当时何勋正在料理他的菜，由于有足够的泉水浇灌，宽叶韭菜长得非常好，原本应该至少二十八天才能收获居然二十天就可以摘了，整整二十二株，整整齐齐地码在菜槽里，厚饱满的叶片叫人口水直。

这粒小子竟然卖到一百联币，即使现在有活动买十增一他也消耗不起。于是只能考虑第二种方案。

陆嚣欢呼一声，又有点不好意思：“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陆嚣点，语气里带着天真的得意：“嗯，我跟在你后面，你都不知呢。”

看了一眼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的陆嚣小朋友，那孩子全心全意、热切的眼神让何勋皱起眉，不解之余，又泛起个诡异的念，觉得他就像条脖子上挂着求领养牌子的小狗狗似的，于是顿了顿，问：“我要去集市，你要不要跟来？”

陆嚣发现他在捡这些垃圾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跑去其他的城门口悄悄地帮着收集，集合了足足两百来粒，拿个破布袋子一装，屁颠屁颠地送到何勋家门口。

何勋点点，心里计划着一会给他买颗糖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何勋还是收下了。接着又看到小屁孩嘴干得都快爆了，鉴于拿人手短，何勋终于同意让他进门。

回收别人用过的有个风险，可能会被人发现瘴气对衰化的克制秘密。但何勋仔细一想，这个秘密迟早要被科学家或其他农发掘，大不了提前点而已，他从未来穿回这里已经很占便宜，没必要顾忌这点小小的“商业机密”。

这天正好是赶圩日，所以何勋打算把它们摘了拿去卖掉，正要动手，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陆嚣笑得跟花一样的脸出现在面前，他手里提着一个脏兮兮的袋子，献宝似的打开给他看。

“你……怎么知我要这些东西？”他还以为自从上次拒绝掉那枚花后，小孩应该知难而退了，没想到越战越勇。何勋问：“你跟踪我？”

陆嚣踏进来的瞬间，满心满脑都是“耶，我和青苗哥哥又进一步”的雀跃，却不显山不水，乖顺地坐在凳子上。何勋给他倒了杯水，就开始摘菜。

何勋心里五味杂陈，这小孩还真执着，为了赔礼歉居然到这个程度，大概也是作业太少闲的吧。

“……………………”

歇菜了。

十粒能结出一滴泉水，何勋每每结出一滴，就用密封瓶装起来，几天下来，竟然存了五毫升之多，足够熟很多株韭菜了。但这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存货才能满足他日益膨胀的野心，因此何勋保持了每天来往城门两三次的频率，只要和时间允许，他就去收集纳米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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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哥哥拿着吧，我捡了好几天的。”陆嚣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由于韭菜都是多季作物，收获动作要小心避免伤到基，幸好何勋技艺娴熟，没两下就摘完了，还给自己留了一小把，剩下的一并装起。

于是何勋每天干完工作后，先绕到西城门转一圈。因为很多人都习惯在入城时扔掉上的东西，而西城门又是来往最频繁的入口。一天下来，何勋搜集到的子有二十多粒，而且每一粒的瘴气都得满满的，半点没浪费。

“何勋哥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