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孟谟点点，“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那些‘噩梦’都是你的手笔。”

“我也觉得，”苏昀把玩着手里雕了一半的珊瑚戒指，低叹了口气，“所以我一直都没敢跟他说，想等……等他接受我了，等我们的感情再好一点儿……所以我就向他表白了。”他说着抬起来，看了孟谟一眼：“我吓到他了吗？”

简直蠢爆了！

他来的时候刚过正午，冬天天黑得早，这会儿已经微微黑了，他低看了眼时间：“我晚上还约了人吃饭，得走了。”说着对苏昀笑着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加油！”

苏昀的肩膀又一下子耷拉下来，一双好看的碧蓝色的眼睛也耷拉下来，看起来像只茫然无助的小狗：“那……我该怎么办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孟谟笑了笑，“我看他的态度，对你也有点儿意思，今天在机场分别的时候，他还问我你的消息来着。”

过了许久，孟谟说：“坦白吧。你现在坦白，总比他有一天自己发现真相要好。他现在可能会生气、会怪你，但只要你不放弃、对他好，总有一天，他能够感受到你的诚意。”

“……”苏昀想了想，羞愧地低下了，“对哦。”

“谟谟哥，”苏昀咬了咬下，“你说……他还会不会接受我啊？”

孟谟虽然谈过恋爱，却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于是两个恋爱白痴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

“你等一下。”

常向和他一样刚从广州回来，今天也没有什么工作安排，正窝在家里看剧本，所以几乎是秒回：“好啊。”

孟谟让苏昀扫了码，加了常向的微信。

请闫宁吃饭是真人秀第一期收视率破1.5的时候定下的。闫宁原本只是说着玩玩儿，但是孟谟把这当成一件大事了，当天晚上就比着年后的

不过反过来想想，其实也不能怪苏昀，他虽然已经来人间好几年了，但是人际交往范围非常狭窄，每天守着自己的小店卖自己捣鼓出来的小东西，很难对人间和普通人类有更深入的了解……就连他这个在人间混了很久的小神兽，不还是闹出了不少笑话吗――还当着敖钦的面儿喝了一整瓶的洗发！

孟谟：“……”

他才刚成年不久，情窦初开，本没有任何恋爱甚至与人相的经验。

苏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忑地问：“谟谟哥……你觉得，假如他知了……他会原谅我吗？”

“嗯，”苏昀郑重地点点，“我今晚就去找他坦白。”

“嗯，”苏昀也笑着握了握拳，“加油！”

“表白就表白，还送什么红珊瑚钥匙扣！”孟谟简直不知说他什么好，“常向是人，不是妖也不是神，屋子门窗都关得好好儿的，床柜上却凭空出现一个红珊瑚钥匙扣……是你你不害怕？”

孟谟上微信联系了下常向，就说那个送他红珊瑚钥匙扣的鲛人找到了，可以把微信给他吗？

“不知，”孟谟嘴角抽了抽，“我觉得悬。”

苏昀：“……”

“是啊，”孟谟瞪了他一眼，“你长点儿脑子好不好，就算要表白也得先亮明份，在现实里表白吧，在幻境里表白……亏你想得出来！常向知你是谁吗？他一直以为你是他的潜意识为他自己编织的梦中情人！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