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小团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的时候,孟谟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因为他就是当年的小梦貘啊。
再譬如……年三十晚上孟谟为什么会在他说办选秀不是为了找他的时候那么生气,第二天却又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知dao,我就是你心中的白月光”。
――大概孟谟从来都没想到南海龙王会那么弱那么蠢,蠢到竟然看不穿他的真实shen份,一直到除夕那天,才从他惶惶不安的噩梦里得知了真相吧。
敖钦,你真的蠢爆了!
但是当时,敖钦太震惊了,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在心底朦朦胧胧地想――天哪!谟谟竟然就是当年的小ruan!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小时候那么清那么纯那么ruan那么乖的一个小团子,怎么会长成这么好看这么漂亮这么妖孽这么闪闪发光的小妖jing1呢?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小ruan的父母那么信任他,那么信任他,在临去执行高危任务之前,将他们的心肝宝贝托付给他照料,结果倒好,他不但没有尽到一个zuo长辈的责任,反倒把人家的心肝宝贝儿给睡了!
睡了!
zuo出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他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禽兽!
如果孟谟的父母能起死回生的话,恐怕会不惜任何代价弄死他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他早点儿发现真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但现在人都已经被他搞了,婚也结了……他还能不认账吗?能吗?
不能。
敖钦苦笑了一下,心里满满的全是愧疚,但是愧疚底下,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庆幸。
他仰tou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妖jing1,颤抖着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只觉得心尖儿微颤,鼻子发酸,心底突然涌上一gu巨大的喜悦,在xiong腔里左突右冲、奔腾咆哮,就好像曾经剜出血肉留下的巨大的空dong,正在一点点被run泽的甘lou填满……
好像从未有任何一刻,心里的幸福、喜悦这样满、这样满,满得要溢出来;也从未有一刻,这样心疼一个人,心疼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亲人,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这冰冷荒芜的世间漂泊,心疼他吃不饱穿不nuan,寒夜里一个人在外面挨饿受冻,却没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幸好,他好好儿的,一直都好好儿的。
感谢上苍。
他无以为报,只能对孟谟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把他捧在手心里、搁在心尖儿上疼着、chong着,用尽全bu的生命去保护他、照顾他、爱他……不让他受哪怕一丁点儿的委屈。
这已经是他唯一能zuo的事情了。
敖钦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小妖jing1,微微笑着,眼眶里情不自禁地涌出泪水:“小ruan,原来是你。”
“嗯,”孟谟笑,“是我。”
“怎么改了名字?”
“因为……”孟谟嘴角带着笑意,神色中似有悲戚,却han着骄傲,“整个梦貘一族就剩下我了呀。”从得知父母死讯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父母长辈疼chong的那个小ruan了,他必须坚强。
敖钦霎时心疼得不知dao怎么好。
他伸手疼惜地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然后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孟谟抱到床上躺好,低tou覆在他shen上,在他tou发上、额tou上、鼻尖上、下巴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