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吃吧，吃完了，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没用，好像是这样的。

        「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眼泪掉到程品诺的脚上，染出一块深色的痕跡，「总是想着走，想着走，也不让我爱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不起我。

        没用。通通都没用，你拥有它们，它们曾经是我的。

        我不能没有你。

        「你要走吗？」吴松的眼睛有点模糊，「你要走吗？」

        程品诺甩了几下，最终放弃了挣扎。

        他挑起嘴角笑，人类的肤更有弹，脂肪更加充足。把刀出来，刀尖抵在自己的手臂内侧，这里有多馀的脂肪，这里的肤很柔，有充足的脂肪，是的，没错，一定是这里。

        程品诺的手指摸着吴松的发，捲到自己的手指上，在空气中画着圈。把我的安定文还给我，把我的所有还给我。

        「你要干嘛？」后响起一个声音。

        他吻了吴松的耳垂，上面有他的眼泪，它像安定文的后味一样咸。

        他低看着吴松的发旋，小小的一个，发成有点蓬松的形状，这样可以遮挡住掉发的。他的鼻樑像被进了水一样发出带着异物高速摩绒的酸痛。

        「我爱你。你为什么不安静一点让我爱？」吴松把怀里的收的紧了一点。

        「你别走。」吴松抓住程品诺的手腕，手指的骨恪得程品诺的手腕生疼。

        你欠我的，可是我不知它们有什么用。

        都快睡了还这么大劲？程品诺抬起往吴松小一踹，吴松立刻疼得弯下子，可是手死活不肯松开：「放手！」

        的布料蹭到程品诺的肤上，像是手指划过火那一种短暂缺得辣人的痛感。

        「如果你抓得住我的话。」程品诺眨眨眼睛，安定文在他内好像起了点反应。不过，没关係，吴松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窗外下起了雨，大滴大滴地打到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程品诺的

        洁白的牙齿咬下三明治，红色的草莓酱如同血染红了吴松的牙齦。嘴中的粉末在大牙下被研磨着，苦味如同针脚，细细地在他的尖上炸开。

        程品诺坐到地上，抱住吴松有点发凉的。西装隔着薄衣接到他肤的力度压得他有点不过气来。

        窗帘被风起，在他的眼前摆来摆去。他抓住布料，把刀进去，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跡把窗帘分成两块。发出嘶啦嘶啦的断裂的声音。抓住刀柄的手和布料蹭得有些发热，这种破坏的感觉激起了他大脑层的兴奋感，他又把刀尖插进沙发里，用力划动，划出的口有黄色的海绵从里面翻出来。像人的脂肪。

        我真的有病，你把我的安定文都吃了。你要把安定文还给我。

        「那我开动了？」

        「关你什么事？」程品诺转，带着一抹戾气的笑容，他发现没必要在自己上开刀子，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实验品。他把刀尖对着吴松，「我要杀了你。我要出去。」

        我要杀了你，程品诺手里拿着刀，我要毁了你最爱的君子兰。我要在你的杯子里倒玻璃水。

        我的血里都是安定文，我可以让你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我恨你，我有病，你拿了我的东西，我想把你杀了，我下不了手，我有病。我要安定文，我有病。我吃了安定文，然后我爱上你了。

        有什么用？

        「为什么总是这样？」吴松说话了，他松开程品诺的手把他的搂在怀里，拖鞋的鞋尖踢到他的骨上，「为什么总是这样？」

        家里的刀都被锁了起来，锁在厨房端的柜子上，吴松不知他哪来的刀，或许是从邻居家借的。程品诺是个聪明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你发现他藏刀的地方。

        所以你可以睡了，我不会走的。

        晶莹的掉到吴松的发上顺着他的耳廓下。

        「我不走。你爱我吧。」程品诺说。

        「我说放手！」程品诺低下拼命地踹吴松的小，一下一下，有弹的肌肉把他的脚弹回去，他感觉得到他坚的骨骼。

        因为我也累了。

        还给我所有的东西。它们都是我的。有了它们我就可以…有了它们我可以乾什么呢？可是还是要还给我，这是你欠我的。程品诺手指转动的速度加快，放在吴松肩膀上的手用力起肤?下的结缔组织。

        我不能没有你。

        它们对我有什么用？

        治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两人在一起后虽然发病的频率少了不少，但是一发起病来所有事态都会像坐上了螺旋形的溜梯那样，急速下。

        吴松抬看着程品诺的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手。

        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