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郁笑了笑，“不是这个原因。”

        “也是。”易殊想到两人现在的份，高三一天都耽误不了吧，“不过还是要紧，好了才能好好学习。”

        易殊回来时拎了两个袋子，一个装满了面包、糕、薯片，各种各样吃的，还有一个装着易郁的作业。

        “嗯？”

        “还有一年，一切都会过去的。”易殊说。

        “以前……”易殊面色有些沉重，但易郁反而轻快地笑，“没事姐姐，我习惯了，他一直这样的，打几下，关两天，饿一会，让我吃个教训，不会搞出人命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易殊已经干脆利落地爬上阳台，纵一跃，转眼就在了对面。

        “嗯？”

        “作业要求写在便利贴上了，就夹在语文书里，文言文知识点帮你写好了，但我的字比较潦草，不清楚的你圈出来，明天我和你说。”

        易殊看向他，他顿了顿，：“我不想请不是我怕他，是我真的想去学校。”

        “它也没想象中那么恐怖。”

        易郁没说话，只是一步一往阳台去，到栏杆边时，易殊也不再搀他。

        易郁不置可否，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叫嚣。

        易殊笑了笑，“好了，你等我，别乱跑。”

        易郁手伸出阳台，接过两个袋子，沉甸甸的。

        易殊拍了拍易郁的背，他却宛如惊弓之鸟般往里躲，吓得易殊手悬在半空，不上不下，“……怎么了？”

        她把两个袋子递给易郁，“我就不过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但易郁眼睫颤了下，出一抹苦笑，天太黑，易殊并没有看见。

        “我回去了，晚安。”

        “一直都是。”

        “不知，以前都是两三天。”

        不想浪费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没等易郁说完，易郁就打断了他的话，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他说什么，我只相信我眼里的你。”

        “姐姐。”

        “所以……你才不想请假吗？因为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会怀疑你。”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就去附近便利店买了点，明天放学我再给你带些热食。”

        易郁低着，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又格外清晰，“爸和你说了我的事吧。”

        易郁看易殊往阳台走，扶着墙爬起来，单脚一蹦一到她边。

        “姐姐。”

        易殊想掀他的短袖，但这样又太冒犯，而与此同时易郁也松开了她，往后挪了点，似乎不想让她看。

        “他打你了？”

        月光撒在易殊肩，那是黑夜里，唯一的一抹白。

        易殊抿了抿，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他打算关你多久？”

        “你……”

        易殊被他吓了一，任他手搭在她肩膀，又气又无奈地笑：“你坐着等我就行了啊，这样折腾什么时候能好？”

        两人倚靠着栏杆，夜色已深，漆黑一片，易郁往下看时，仿佛不止三楼的高度，像深渊，像无底。

        易殊一顿，点点。

        很快，易殊的影隐没在黑暗里。

        “你就待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好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易郁直盯盯看着，许久没回过神。

        “你不怕吗？”

        易殊愣了下，的时候真没什么感觉，可能越过一次界，再来一次好像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他对我的教育方式，毕竟我在他那是个毫无信誉的人，对付我这种人，只有吃点苦才会长记。”

        “你很好。”

        我不想请假，是因为学校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