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

        他的笑意很柔和，可易殊望着他的眼睛，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懂他，不懂他的执着，不懂他的偏执，“为什么？我们也没认识多久，甚至还隔着难堪的关系。”

        易郁抱得并不紧，仿佛特意给了她推开的机会。

        每一次。

        易殊一僵，“你威胁我。”

        易郁低低笑了下，“对，我威胁你。”

        可她只要有点离开的预兆，他又下意识收紧。

明亮的灯光下，一巴掌印清晰地印在脸上。

        可易郁不甘心。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脸就紧贴着易郁口，能听到他心的节奏。

        不怎样，他都不算亏。

        反正这可笑的一生已经结束了。

        易郁抿了抿，眼里渐渐清明，“姐姐……”

        易殊攥紧拳，手心都是火热的，可想这一巴掌有多用力。

        而沉默的时间越长，环在她腰上的力也更紧。

        “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大晚上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喝得烂醉。”

        易郁回过，低眉微笑，“嗯。”

        这一刻易殊才确定，她招惹到了一个怎样疯狂的人。

        “出事了不好吗？”易郁看向易殊，轻笑，“这样我就能一直和姐姐保持距离了。”

        下一瞬，易殊被人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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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再赌大一点。

        静寂的夜里，两人一沉默，就只能听到万物的声音。

        “……如果我推开你你会寻死吗？”

        “会。”

        最终，这种沉默变成了默许。

        易郁别过脸，望向远，像在自言自语，“姐姐，如果我出事了，你是庆幸省了个麻烦，还是说，会有一点难过？”

        能威胁到你，证明我在你心中，还有一点分量。

        江水滔滔，微风阵阵。

        活着的他让易殊避之不及，死了的他，或许能在易殊心里占一席之地。

        不属于他的，终究不会属于他。

        “你别告诉我……你兜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试探我在不在乎你。”

        易殊死死盯着他，指向后的江水，“出事了怎么办？你有想过后果吗？”

        他看到了那辆被丢掉的自行车，和一堆垃圾挤在一起。

        易殊突然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抬手把易殊发撩到耳后，“你出现在我无望的夜里。”

        和上帝交易总是吃亏的，付出了金钱，付出了健康，也只能换来昙花一现。

        原本是打算回家的，都骑到家门口了，突然又调转了方向。

        “姐姐，我不到和你保持距离，但是你可以推开我。”

        即使不能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