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攥紧的拳又松，最后笑着牵过易殊的手，下了楼。

        “姐姐会不守信用吗？”

        “嗯……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

        “不买，新华书店从来不打折。”

        “我从初一看到高二。”易殊走到高三那，拿起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终于要到了。”

        “这也没什么了，我们下去吧。”

        “开始？”

        她已经是这一层楼最大的学生，没有了参照物，她不知，未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易殊退出编辑，“那你想要什么？”

        “……那对答案，对了，错了一个都不算。”

        他顿了顿，又：“姐姐，你会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认认真真把这篇完型看了一遍。

        原本两人打算直接离开了，但出口那摆着一堆杂志，易殊走过去拿起一本《意林》，翻到最后，“我高中订了两年《意林》，就为了里面的数独。”

        “我会。”她看着易郁，肯定地回答。

        “什么都可以。”

        在医院门口，她就承诺过。

        “易殊。”

        她看向易郁，笑：“要不要和我比谁得快？”

        “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从一年级排到高三，每个区域都有家长和孩子，一排排看过去，仿佛看到了一个人成长的全过程。

        未来，他们只有彼此。

        “有一我和他选的不一样。”

        他走到易殊跟前，“姐姐，未来是不确定的，我不知该抱以什么样的心态看待它。我只知，在不确定的时空里，我会永远陪着你。”

        五年，弹指一挥间。

        “什么都可以？”

        易殊低翻了翻，发现有一页夹了张纸片，上面写着完形填空的答案。

易殊直接上了三楼，映入眼帘的全是辅导书。

        “嗯。”

        易郁顿时来了兴致，找了本同样的，拍了照，打开图片编辑。

        易郁笑：“要买两本带回去吗？”

        易殊把书递给易郁，“你看看。”

        但刚一抬眼，易郁就急忙喊：“好了好了！”

        “赢了有奖励吗？”

        易殊转过，见易郁合上书，认真地询问她，“第7题，选B？”

        “得分一起得，扣分一起扣，未来我们可以相同的选择，结果也不会有一点差错。”

        仔细检查过后，都是对的。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

        “先记着。”

        她静下心，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其实很早之前，她就给了答案。

        易殊愣了下，随即意识到是在说那篇完型，“对，我也觉得选B，答案是什么？”

        的过程中，易殊感受到旁的杀气，忍不住偷偷瞥了眼易郁。

        可话一出口她就被自己无语到了，易郁比她还小，又怎么给的出答案。

        “需要打个欠条吗？”

        易郁闻言接过书，在易郁看题的间隙里，易殊看向周围的比她小的学生，这才有了恍惚的感觉。

        高年级这一块比其他区域要安静许多，而这种安静，让易殊无法开个玩笑回答易郁。

        “嗯？”

        她沉默了许久，突然：“易郁。”

        “好吧。”

        易殊笑了，“我又不是你。”

        易郁放下书，“重要的是，我和你了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