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谦选填都写了，草稿纸上有最后两大题的步骤，那他应该没写在试卷上。

        易郁神情是从未有的严肃，“可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我又想起来了。”

        “她都努力了三年，让我再去说什么继续努力，真的……苍白无力。但是我也不能和她说……你的上限就在这里。”

        “天赋决定上限，可能……池跃的天赋注定她只能走到这里。就像我的上限，也停在了那不出的填空题上。”

        回到家吃过饭，易殊趁易郁洗澡时拿出了数学卷子。

        听到了开门声，易殊把卷子进书里。

        所以学校里的每一个学生都在争分夺秒，以至于那两年里，每次成绩下降，易殊都会告诉自己，还不够努力。

        “我相信池跃也走了很远，你也是。”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天赋的重要？

        “我以前以为，我的上限就是十以内的加减法，可我现在已经走到了这里。”

        掩藏实力？为什么？

        他抬手理了理易殊的发，目光柔和了些，“而且姐姐，就算我真的只能走到这里，又怎么样呢？我没有愧对自己，我已经走了很远了。”

        高中的英语阅读最后一篇全改成了错的，数学卷子翻过来一面一没写。

        易郁就在易殊旁打开，易殊原来不打算看，但少年的气息引诱着她，题也看不进去，只好放下笔，支着下巴看易郁作。

        易殊低下，去握住易郁手腕。

        一热气突然贴得她很近，易郁手从她胳膊下穿过，“姐姐，我拿一下电脑。”

        “……嗯。”

        易殊苦笑，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年级第一不理解的目光。

        易郁的电脑桌面很简单，连纸都是纯黑的，应用也就两排不到，大分是系统自带的。

        那一刻她发现，人是有上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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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嫉妒过别人天赋异禀，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万里长征。

        他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就一个excel，一个word。

        幸运的是，只要她努力一些，上天就会给她回报。

        “哦……”

        大概是有一次她去问年级第一题目，讲到某一个步骤时，她死活不理解，而那位学生用更不理解的目光看着她。

        为什么不理解？这么简单的东西。

，她每次午睡醒来都能看到池跃在学习。

        他一路往下，一年级的数学在写9-6=2，二年级的语文，看拼音写汉字在自创文字。

        梁市一中的校训是，天酬勤。

        说完她又摇摇，“算了，不说这些了，先回去吧。”

        “excel里是我从小到大，每一次考试的成绩。”他又打开了word，“word里存了我每个学期，考得最差的卷子。”

        直到易郁合上电脑，易殊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都是对的……那他数学怎么会不及格？”

        到了初中，化学方程式平不对，物理大题写了一堆，被写了两个大字――审题！

        “这已经足够了。”

        论努力，这个女孩是不输其他人的。

        良久，她都没有声。

        “姐姐，最后一大题的最后一问，我毫无绪，那这算不算我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