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易殊垂下眼眸，“他有事。”

        易郁攥紧方向盘，两人就此一路无话。

        等到了易家，易殊又睡着了，可能是酒，也可能是舟车劳顿，她一躺下就犯困。

        易殊迟疑着碰了下，“嗯。”

        这是两人四年后，第一次独，气氛可以说不亚于昨晚那场饭局。

        易殊手背在后，笑着点，“好久不见。”

        “我还……”

        “你好，可以送我去……”

        易郁给谭晏夹了块小排，也看向易殊，“不知姐姐有没有遇到？”

        “什么……”

        易殊拉开椅子，落座时易郁正好坐在她对面。

        等夜幕降临，这顿饭终于结束了。

        易郁坐在斜对面的沙发，看她一杯又一杯，和调酒师谈笑风生，等第三杯空了，扶着桌摇摇晃晃下了高脚凳。

        他已经往前走，她也不要再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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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醒来，酒吧都快关门了，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有人想过来搭讪，但都被易郁的眼神警告回去。

        现在还早，一眼望去舞池的人稀稀落落的。

        易郁眼睫颤了下，几次想碰易殊的手，最后还是放弃了。

        但易郁率先回过神，朝易殊走出去，给了一个拥抱。

        易殊笑：“你怎么知这是我的下限还是我的上限？”

        或许是……不小心。

        易秤衡要回公司，易郁要送谭晏回去，易殊也不想麻烦他们，自己打车回去。

        易殊拿起筷子，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

        “……”

        她需要足够强的音浪，足够烈的酒。

        但是上了车，她又和司机说掉，“师傅，去这里。”

        “你姐姐哪像你，什么都要我心，她早就偷偷把一切安排好了，是吧易殊？”

        等了很久也没有司机接单，路上也冷清得很，没办法，易殊打开导航，打算走回去。

        “……不关你的事。”

        易郁把易殊放到床上，开了空调，盖好被子，又下楼去把她的行李提上来。

        易殊抿了抿，拉开后座的车门。

        “嗯。”

        “小晏，我之前给易郁安排了很多姑娘，他都不满意，到你这却不一样了。”易秤衡笑了笑，看向易殊，“果然，不是没有，只是没遇到。”

        “你不是有个谈了四年的男朋友吗？”易秤衡笑，“大家都是一家人，别不好意思。”

        她自然也没注意到，对面的易郁一口都没吃，而他夹给谭晏的菜，谭晏也没一口没动。

        不过他的眼神都在谭晏上，对她，从进门到现在都很有分寸。

        易殊本插不上话，她逐渐明白，易秤衡是想她承认，从而彻底断了她和易郁的可能。

        “您已偏离导航方向，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她有些无奈地站在路口，一辆车正好朝这过来，她试着挥挥手，车停了下来。

        步行大概要20分钟，她为了应付饭局还特意换了裙子和高跟鞋，结果现在又累又冷。

        “怎么不打电话叫你男朋友来接你？”

        “不称职，分了吧。”易郁淡淡，见易殊有些愣神，“怎么？太喜欢，舍不得？”

        夜色越深，来的人也越多，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易殊竟然一直趴到后半夜。

        眼波转间，彼此的表情都有一瞬的凝固。

        枕边的手机亮了下，似乎是有人发来消息。

撞上。

        易殊倏地睁大眼，可能是错觉，但她确实感受到，易郁鞋尖蹭上她的脚。

        易殊独自坐在吧台，音乐震耳聋。

        “是吗。”

        我不信你三杯酒里，没有一点是为我喝的。

        这顿饭简直味同嚼蜡，反正也插不上话，易殊到后来完全是点微笑，全程顺着易秤衡的话讲。

        “小姐，饮酒适度。”

        她跌跌撞撞朝这边走来，显然没注意到易郁，直接在易郁旁边躺下了。

        “姐姐，我不信。”

        “易郁……”

        “一杯长岛冰茶，等等。”易殊沉片刻，“三杯吧。”

        “哪天姐姐带我见见。”易郁朝易殊举杯，“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好了，人都齐了就坐下吧。”易秤衡。

        易郁降下车窗，“可以，正好顺路。”

        原本想找个清吧，但她实在烦，安静的氛围没法宣。

        “你轻了。”易郁跪在易殊床边，轻声。

        正当易秤衡以为他余情未了时，易郁很快就放开了，往后退了几步，微笑：“好久不见姐姐。”

        朦胧中，她隐约感觉自己被抱起，鼻间烈的香味，很像那家酒吧的味。

        既安静，又吵闹。

        “你不是……”

        “这不能停车，有什么问题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