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谁？待会带几个人来我这打牌。”

我：“怎么是粥？”

打过两轮，我和陈炯明都有进数，西钱包已空，怒：“天理何在！”

陈炯明来时方忆杭已经走了。陈炯明过来两辆车，进门就指挥人挪家铺报纸，一地的娱乐八卦，然后弄进来一堆锡纸包着的烤架，说正宗柴火烤的肉，专程带过来问你。

我记得他昨天问过我吃不吃西餐。

陈炯明移开手机，让我听了听人声歌舞声，说：“跟我这，对，郊外那套，烤肉呢。”

我以为他想说敲门却把我卧室门敲开了那件事，心说小孩子，这种事也就他在意。要送手机的，连手机都不敢送了，跑进厨房呆着。如果我上一个，小画家，是只兔子，他就是只鸵鸟。

我回

我“哦”了一声，打量着他。

西还在顾影自怜，陈炯明看我一眼：“卓安琪不是吊着喻舒吗。”

他就跟我讲了投标的事，一个又一个项目的进程，但是，他说：“这不是重点。”

我也痛。”

陈炯明就叹口气，说：“要不说喻舒可怜。我们都说，你明缺，李成成阴损，你们太了。”

吃完以后满厅的油烟味，分两拨人，打牌的占据几组沙发打牌，剩下的把麻将桌抬出来打麻将。

我看也是，两桌麻将三种椅子，乱七八糟的。我抽着烟，心不在焉地说：“招待不周，地方浅窄，见谅见谅。”

我就跟方忆杭说别了，我有朋友来。

我抽出一沓现金，陈炯明想想，再添上一沓，说：“要不……你先拿回去？”

西黯然点钱：“我今天才发觉原来我是食物链底端。”

我上午听他说齐敬恒，一瞬间放任自己相信齐敬恒对我旧情难了，既心酸又满足，还自了一把。我说好，多一餐，给你加30%人工。

我和李成成上次之后，快两周没来往。我和他一直这样，好起来就你狼我狈亲如一家，崩了就关我屁事干卿底事。我问陈炯明在哪忙什么。

我和陈炯明对视一眼。

我来了兴致：“哦？”

他这时候又不鸵鸟了，我想他还是适合四个字：不合时宜。

陈炯明一坐下就乐：“杂牌军会师。”

我问陈炯明：“受什么刺激了？”

他说粥已经熬上，设置了定时，要我晚上记得放进冰箱。

那锡纸一揭，铁叉铁架铁网上都是肉和红，有蒜味的有黑椒的，还滋滋往下滴油。

陈炯明：“发现卓安琪住她隔。”

陈炯明乐了：“行嘞，谅你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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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住外交公寓。卓安琪就是陈炯明激动不已地跟我八卦的那个李成成新欢。我说他谎报军情，卓小姐前几年叫卓姓女星，现在一般叫影后。陈炯明就说什么影后啊，都是运作起来的。

我：“我说李成成前阵子怎么挑着我撕喻舒，合着他上了喻舒的女人。”

陈炯明按捺地：“你还不知呢，李成成！他家新楼盘安了个窝包小明星。”

他手还放在电砂锅上，转对我说：“本来打算红酒牛排，早上看你倒了那么多酒。”对我笑了一笑，说：“还有，不好意思……”

没想到他说的是：“我早上跟你说齐老板让我来，其实是借口。”

我说：“阁老，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