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桀骜的男人，线条锐利全都是｀，方忆杭被热雾熏得彻底醒了。他穿着丝质的睡袍，单手取了浴室外的另一件睡袍，披在韩扬肩上。从后抱住他，亲吻他的侧脸。他上温热的水珠沾衣料，方忆杭将手贴上这个漉漉的人，问他：“怎么不高兴了？”

我终于到了，遇见你时，你的年龄。

更奇妙的是，方忆杭把他扳过来面对面，手指灵活地插入他的发丝间，不在意地说：“嗯，上周是我的生日。”

方忆杭笑着说：“你的秘书送了礼物。”

来他倒是返老还童，每次见面，都是在高尔夫球场上。韩世景拎着一支球杆，肤晒成小麦色――几个月下来还肉眼可见地抽离了几磅脂肪。

这让韩扬惊诧于这份奇妙。

韩扬盯着防雾镜中脸色难看的自己，说：“中年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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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忆杭想了想，忽然搂着他笑起来。

他没有穿正装，穿方忆杭选的衣服，休闲衬衣外面是V领羊绒衫，他相信在脱他衣服的时候方忆杭会有种拆包装的喜悦。

韩扬现在知，客厅里那许多礼物盒是为什么了。他有一些愧疚。即使他早早定下了今年要送什么礼物，仍然会错过送礼时间，需要秘书代劳。

是吗？韩扬脑中掠过一页页翻动的日历和电子日程。他上一周本不曾与方忆杭见面，隔着半个地球，过着混乱的时差……他表情平静，可方忆杭知他想知什么，他们之间不需要抱歉。

他们在一起七年，结婚四年，方忆杭吻着他的耳朵，糊地说：“我也快三十岁了。”

韩扬用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挲他的下巴。

韩扬低下眉眼无声地哼了一句。

方忆杭又笑起来：“我知你那个时候很忙，所以我为你把生日挪到今天。”说“为你”两个字，他口气既理所当然又有种讨要夸奖的狡黠。

韩扬怔了一下，连续的疲劳后，他的反应没有那么快。可时间过得那么快。他习惯上一副度数很低的眼镜，眼角被细小的刀锋刻出一点点的浅纹。方忆杭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温和的少年气，很可能那份温和会伴随他一生，可他也成为了一个谦和却成熟的男人。

果然，他说：“所以今年也把你送给我好不好？今天你是我的。”

他以为要爱，可是方忆杭不急。他去预约了一家素食主义者西餐厅，今年新开张西餐厅前五。韩扬挑着眉，认为这简直是种禁主义者的暗示。他不信在一起这么多年后方忆杭还能把生日过得像十二年级高中生的情人节。

他在浴室里呆了太久，方忆杭睡眼朦胧地听着水声醒来，发觉他不在旁，本能地推开浴室门找他。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方忆杭清醒过来。白雾弥漫的浴室里，他看见韩扬的赤｀的背，水滴还在从背脊的凹陷向下，｀，两条大背面没有夹紧，然后是长而瘦的小。而他撑开双臂站在镜前，丝毫没有打算回避。

同样是几个月后，终于坐稳了他让出来的位子的韩扬，才察觉到自己踩入了一个怎样险恶的陷阱。

他慢条斯理，听之任之地在素食西餐厅与方忆杭从前菜吃到甜品，前菜是一种法离奇的芋蘑菇泥，甜品是巧克力香蕉和酒腌苹果。他语气平平地说：“我要吃你的巧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