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搅得一点困意都没了，气呼呼地坐起来：“妈妈呢？”

        “怎么了？”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小皇帝又显出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儿，手也不老实，揪着她前的那缕发玩。

        ――――――

        弟弟撑着盯着她看，少年随他爹，两只眼睛黑漆漆的，明显是桃花眼，将来八成是个浪子。

        “不？”弟弟下手没轻没重的，她倒一口凉气，将埋进被子里：“别闹……”

        门再次被敲响，哥哥推开门，皱了皱眉：“快一点了，都快睡觉。小翼，这么大了该避一避嫌。”

        “嗯。”

        哥哥默了默，说：“阿姨电话说今晚和小翼晚点回来，他们会在外面吃。”

        “随便。”

        “哥。”

        哥哥仍背对着她，轻轻说一声“知了”。

        年轻人的爱意总是热情洋溢，哪怕隔着屏幕也不舍得分开。两个人通话已近两小时，末了，男孩试探着问：“那我明天能去看看你吗？”

        她这时候说话就没个好声气：“你以为打兵乓球呢？快回屋，半夜扰民太烦人了你。”

趣事。

        弟弟倒更得寸进尺，甩掉外套和书包就往她被子里钻，上还带着外的寒气。

        哥哥再次抿看向她。

        “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通话结束，她感到下面已经有点来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哥哥打电话时，门被敲了敲。

        “嗯。”

        她点点往门外走，哥哥拉住她，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两个人在无言中吃完了晚饭。

        是的，兄弟俩还不知老二是养女这回事

        小狼狗嗅着腥味儿，或者威胁猎物时就会这样，子不自觉地往前欺压，以徒增加一些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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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翼凉冰冰的脚来蹭她的小：“姐，我在训练场已经洗过了好不好。”

        “没等看完我比赛就走了，赶飞机～”小翼了个“飞”的手势，一翻搂住她的腰：“我跟你说，姐，这回教练让我跟美国少年队的比。哎我一直觉得这东西该是亚洲人擅长，可怎么外国人打枪那么溜呢？”

        她说好。

        弟弟“啧啧”两声：“跟我一块儿学击的那个谁，说他表哥交了个女朋友，跟姐你同名。”

        弟弟接着说：“我问清楚了，同校，隔班。姐，不会这么巧吧？”

        她索打开手机不再理他。

        “脏死了！出去！你还没洗澡！”

        弟弟却反而在她脸上亲一口，搂紧她的腰，耀武扬威似的：“安哥，你思想也忒龌龊了，我们可是亲姐弟。”

        哥哥开门进来，说：“给你放在卫生间了。”

        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她靠着床，弟弟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不过，现在更像只没心没肺的小狼狗。

        她背后一凉。

        她下床开了门，香味更了，她踢踢踏踏走到厨房门口，哥哥正在切青菜。

        她睡得很早，因为生理期的疲惫与情绪的混沌。睡到正迷迷糊糊时，脖子里突然一冰，她轻叫一声醒过来，弟弟的手正放在她脖子里，一笑出两颗尖牙。

        她被小狼狗盯得发：“干嘛？”

        她去卫生间换好卫生巾，在床上待了会儿，隐约闻到白粥的香味。

        “明天我同学会过来。”

        小霸王说：“说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