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答应的，那一定就会到。

褚奕峰的心思凌霄总会早一步想到，他一想到褚奕峰自己在英王府中寂寞也心疼，一次床笫间偶然提起来，凌霄想了想：“你亲我一个，我想办法跟你一起过年。”

几日后凌霄又一次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无意间提到了今年海棠院里的海棠枯死了几枝，凌霄接口：“我听说当年海棠院里并没有海棠花，是英王搬进去后姨母特地命人移栽的。如今大概是没有人住，院里伺候的才也少了，照顾不到也正常。”

凌霄颔首饮茶，归有光之所以以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经亭亭如盖矣”打动万千情，靠的就是平淡之戳人心，说的人越是淡然，听的人越是心伤。

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去岁英王初见英王妃，正是海棠繁茂之时，英王曾对我说，待到大婚后出定然带走这一院子的海棠树，看着那海棠来感念太子妃慈母心……后来英王妃仙逝，英王伤心过度，说还是不要移栽了，与其伤动叶的倒不如留下这些树，他在外看着这海棠思念姨母倒不如留下它们陪伴姨母的好……”

凌霄上前安太子妃，太子妃勉力定神，缓缓：“峰儿虽说已经封王大婚了，但这大年下的他一个人……罢了罢了，明日我就召你舅舅进，今年就让峰儿去靖国公府过

褚王朝的规矩，成年的皇子皇孙都要封王出，待到立下太子之时皇子们就要离开皇城前往封地，不到太子继位无召不得回皇城，这是圣上开国就定下来的明警训之一，为的就是让皇子皇孙中少些纷争，确实合理，只是伤了一应慈母的心。

转眼就到了年下，今年两人终于不用隔着一门了，但年下事忙，不少时候凌霄都要呆在寿康后府里应酬的，褚奕峰每每想起来还是有一些黯然。

“真的假的？”褚奕峰一听来了神，直起子来，丝被跟着下来出来了一段白皙的肉，应在大红的缎子被面上分外好看，凌霄眼中一的暗，往前一探拉起被子来给褚奕峰盖上，微微一侧脸等待着他的小将军的回应，褚奕峰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敌不过凌霄每每给他埋下的甜蜜的陷阱，伏在他肩上凑近了他的侧脸亲了下，央告：“真的假的啊？你别逗我。”

太子妃闻言蓦然红了眼眶，凌霄不经意淡淡：“后来英王在府里也栽了几株海棠，朝夕相见怀念母亲，初时不过二尺的幼苗，如今已然人高了。”

太子妃拿了一方帕子拭泪，越想越觉得二儿子在外孤苦，大儿子虽然也出了但那是有老婆孩子的啊，自己这二儿子呢，明明还不及弱冠，守着妻孝也不能到串门去，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英王府里看着几棵海棠树……

凌霄此言一出不止太子妃下泪来，就连后的几个嬷嬷也禁不住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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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深交结党的必要，自然他也不会与别人交恶，凌霄内里冷清但面上的礼数从不错的，况且他手里先来散漫，逢年过节的礼就没有短过，凌霄的份地位和圣在那，旁人还是很敬重凌小侯爷的。

“当然不是逗你的。”凌霄得逞的一笑，搂着褚奕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低亲了下他的发，轻声，“等着吧，今年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过，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