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起，从她后的柜子底捡起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娃娃。

“阿姨，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舒服吗？”叶谨白寒暄过后就不动声色地切入了主题。

娃娃得非常细，就是缩小了比例的婴儿，眼睛格外大，乌溜溜的眼珠子嵌在眼眶里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鲜红的嘴微微裂开，里面惨白色的牙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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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夙镇定地收拾了厨房，接过叶谨白手里的茶――的开水要是泼在手上能掉一层。

还不等刘红萍松口气，屋里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哭闹声，尖利的哭喊震得叶谨白耳朵疼。刘红萍捂住嘴，眼睁睁看着平时很难打扫到的角落里爬出了无数娃娃。

家里人的渐渐都不好了，工作上也开始不顺利。

拿来招待叶谨白和裴夙的茶还是为了过年才买的。

这些娃娃五官栩栩如生，每个都面容致。

它们闭着眼睛，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着，咧开嘴嚎啕大哭，鲜红的衬着惨白的牙齿。

没一年，屋子里一到夜晚就会响起各种声音，仿佛有人在深夜的时候开宴会，早上起来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被糟蹋了。地上都是垃圾和脚印，各种脚印都有，大分不是人的。

叶谨白也没见过，他蹲下来，了一只在手上，娃娃立刻睁开眼睛，张嘴

即便是清脆孩童声音，轰然响在一起时，也变成了噪音，尤其是哭声里带着几分声嘶力竭，听得人全发冷。

他们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只不过实在没那个财力搬走。丈夫缠绵病榻，刘红萍自己也不能适应高强度的工作，女儿的事业出了问题，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

在刘红萍惊骇的目光下，那娃娃完全不动，咯吱咯吱转过，对她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叶谨白没忍住：“先生，您今年多大？”

过了大概半年，刘红萍家也出了问题，先是她女儿总是在家里无缘无故磕碰绊倒，然后她丈夫李方车祸，她的也渐渐虚弱起来。

刘红萍捂住嘴艰难忍住尖叫声，勉强平静下来后问：“这是什么东西？”

刘红萍还来不及尖叫出声，裴夙手指收紧，那娃娃就碎成白色的灰尘，落在地上。

他放下茶杯，：“刘阿姨，您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随你叫……叶谨白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端着热茶走了。

这已经是家里最好的茶叶了。

裴夙一挑眉：“我年纪自然是比她大的，这不是随着你叫么。”

他得知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谨白离开不久，那间被叶家老人卖掉的房子就出了问题，没有一个住在那里居住的时间能超过一个月。

娃娃裂开的嘴里除了牙齿也是鲜红一片，咯咯咯的笑声落在屋内。

两句哄得开怀大笑，出了厨房到客厅休息了。

刘红萍疑惑地转过，什么都没看见。

裴夙转着茶杯，的茶水并不能让他感到不适。他手里的扳指在阳光下越发温但又弥散着让人心惊胆寒的气息，他看了看这个家里，房，鞋柜里、电视后、柜子底……都藏着一个个指节长的娃娃。

刘红萍脸上渐渐出几分愁色来，慢慢说了叶谨白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第25章幽山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