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白从桌上拿起那柄开刃的匕首，抽出，刀光如水。这匕首是他某次在库房里找到的，一时喜欢随手拿出来把玩，后来就放在房里，谁想竟是被先生拿来……

警惕着腐尸，一边扬声：“先生！”

裴夙哪里受的了他这个样子，在他转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谨白，来，我跟你说些事情。”他从叶谨白手里拿走匕首，随手丢在桌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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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谨白一抬眸，“先生糊弄我？”

“有没有被伤到？”裴夙拉着叶谨白回房，“它碰到你没有？那东西上不干净，都是尸毒。”

裴夙：“四岁那年出了些

裴夙哑然，在叶谨白的注视中无奈笑了笑，牵着他回房。

夜回总是被欺负，难怪三天两不回家。

叶谨白却：“先生回回如此，避重就轻。”他给裴夙上了药，淡淡：“还是说先生觉得，对我只要哄两句，就什么都好了？”

“这柄匕首我收起来了，先生以后不要再动它。”叶谨白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到发白，指尖血色尽数褪去，却还是竭力保持着平静。

“那味是我的血，”裴夙握着叶谨白的手，低声，“腐尸入殓前用我的血上其他东西，泡足了七天，尸虽然烂了表面，内里却不断新生。”

“我要是敢糊弄叶先生，今晚恐怕要独守空闺了，”裴夙好声好气，“叶先生莫恼我。”

叶谨白静静听着。

裴夙瞥了眼自己的手腕，不动神色遮住那条伤口，随意找了个倒霉的背锅，“可能是阵法出错了吧，夜回一向心。”

“这是怎么伤到的？”叶谨白小心将手附在伤口上，蕴着充沛生机的灵力愈合了伤口，只留下一条疤痕。

裴夙：“不小心……”

“我并非纯粹的妖，我母亲是白牡丹，父亲只是寻常人类，”裴夙轻笑，“谨白读过以前那些戏本子吗？美貌的花妖爱上穷酸书生，不过我父亲出生商贾之家，倒不是书生。”

从裴夙出来的时候，腐尸就彻底发狂。

还没有愈合的，微微渗着血的刀伤。

他被带着走了两步，忽而闻到一血腥气，非常淡，几乎被裴夙上的味遮住，但叶谨白还是闻到了，他拉住裴夙的手，正好在手腕上看到了伤口。

叶谨白摇，“不碍事，我离它远得很。先生，他怎么会跑出来？”

叶谨白抽回手，“那腐尸上的味和先生上的一模一样，是怎么回事？”

裴夙听见叶谨白的声音，一出来见到那腐尸，脸色蓦然沉了，拂袖一妖力将那腐尸缚住，倒吊在院墙上，腐尸咆哮着挣扎，四肢疯狂扭动，青暴出，两只眼球直勾勾盯着裴夙，口涎从嘴角低落，仿佛恶鬼看见了世间珍馐。

裴夙知谨白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握住他的手，凤目带笑，吻了吻他的指尖，“我知错了，谨白你只问，我什么都招了好不好？”

叶谨白忽然想起那本被他丢在书房外面的，脑中灵光一闪，他垂下眼睛，：“我知先生有些事情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去了，只是先生以后不要再不拿自己的当回事。”

叶谨白不禁默然――没记错的话，布阵法的分明是顾星飞。

裴夙一怔，没想到谨白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掐准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