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点一点，她相信严凉的话，一如她从年少的时候就相信年轻的东平侯能够保住百姓们的平安。

见他这般煞有介事，曲朝反倒开不了口了。

严凉听得很认真，也很震惊。他久久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尔后终于像是嘲讽一个小丑那样，冷冷的笑出来：“这样的话，咸祯帝就完了。”他对曲朝说：“他现在居于人皇的位置，还能享有人皇的气数，但为人皇不能庇佑百姓，又屡屡造孽，要不了多久就会耗尽气数。到时候，别说是死无葬之地了，甚至等他的魂魄去到泰山东岳大帝那里，东岳大帝会用比我这里百倍千倍的惩罚制裁他！”

曲朝喃喃：“就算如此，可你却不能亲手报仇……”

严凉调笑：“这么说，你从那时候就心悦我了？”

曲朝望着他，将曲典御说过的那些话都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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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凉的嗓音有些低哑，细细听辨，竟了几分酥骨的味：“你不是有许多话要和我说吗？这段时间里可都想好了？”

在这充满暧.昧、激.情和征服的博弈中，她渐渐的了解了严凉，离他的心越来越近，也渐渐的丢了自己的心。

严凉忽的玩味的问：“曲朝，你刚才说，你从豆蔻之年就在闺阁里默默的崇拜我？”

或许严凉也是如此吧。

“能与不能，还要看机会。”严凉认真的说，“等时候到了，你就知了。我始终明白自己在什么，也不会错过自己要等的那个机会。”

她不由想到从前撩拨严凉的时候，那时的她一派驾轻就熟的模样，随时不忘千百媚的勾引，被他反击的时候也会遇强则强，再朝他反击回去。

“嗯。”

她眼水雾的对上严凉的眼，红轻动，嫣然百媚：“城隍爷……”

曲朝鲜明的感受到自己动情后的不同，就比如现在让她再说出那些表明心迹的话，她竟是双颊如火烧云般，羞的说不出来了。

“不是，我……”曲朝局促的红了脸，“我常听东平侯府的故事，一直很钦佩你们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浴血奋战在沙场。”

严凉略一思忖，：“你豆蔻之年，恰是我大哥过世，我袭爵的时候吧。”

她促狭的瞥一

严凉好整以暇：“你说，我都听着。”

曲朝一怔，蓦然有种被抓包的局促感，脸上的泪痕也顾不上，别开视线心虚：“我说的是实话。”

曲朝羞如不胜凉风，点点。

严凉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不远橘色的灯光照得她眉目如画，顾盼生情，玉色的容颜如浸在灯火中，澄澈柔。鬼魂的脸色本都是薄薄的钧窑瓷色，可大约是因为曲朝饮了酒，眼神有些迷离，烟水眸子里宛如泣似的挂着水雾，在的灯光下姿犹如一株艳丽的红杏，淡淡的酒晕染上细腻肌肤，惘然如照落在朱阁绮的柔柔月光，那样的媚骨生香。

严凉眼底飞快掠过一抹震惊，深邃的眸子里风起云涌，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十分的复杂。

她的双手此刻正搭在严凉肩，子松松垮垮的靠在他怀里，看上去像是一个被保护的姿势，仿佛是轻怜蜜爱似的教人羞涩而心安。

那里得知一件事。今上可能本不是皇家血脉，而是异族皇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