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帮我查个人。”医院楼下的长椅上，曾南柔坐在树下，看着不远围绕着轮椅上的女人游戏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似乎是龙凤胎，长得很像。

        “好。”

        段菱神色间很明显的慌了一下，连忙摇，“不是，不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

        段菱没有说话，曾南柔扭看去，只见她咬着，无声的哭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于两人之间形成一层半透明的薄。

        曾南柔不再迫段菱，只搓了一下手上残留的药膏，轻声：“前面的抹好了，你转过去，我给你后面药。”

        段菱看似柔，骨子里却倔强的狠，她不愿意说的，不愿意的，任是你如何威利诱，不涉及到她的底线，她便不会说一个字。

        隐约间察觉出了什么，“他你的是不是？”曾南柔突然问。

        “不用了，你叫个护工吧。”段菱。

        ――

        刨问底不是曾南柔会干的事情，她会给人一定的空间，绝对不会轻易踏足。

        某种程度上，两个人的。

        绝望，无奈。

        抽了一张纸巾掉手上的残留，她看着段菱，“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落寞、无措又无可奈何。

        那女人就那么笑着，看着她的两个孩子，远，一个男人提着两个袋子走过来，好像是包子和零食。

        “段菱。”

        听曾南柔这么说，陈珞允瞬间便明白事情不简单，于是：“查谁？”

        “别问……”段菱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小，可在这儿静谧的病房之中，却是格外的清楚，那些麻雀也识趣的闭了嘴，曾南柔看着段菱，段菱垂着眸，“别问了，求你了……”

        无数次想要放弃，可想到那个院子里，那些女孩子们无助彷徨的眼神，段菱又狠不下心来独善其。

        曾南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段菱，止不住的心疼与无奈。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乱叫着，曾南柔叹了口气，有些疲累的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曾南柔又问了一遍，其实段菱也很想知，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就是她来承受这一切？

        “呵，你后妈？”

        眼看着曾南柔还想说话，段菱连忙：“求你，别再我了……”

        感受到手掌之下的在轻微的颤抖，曾南柔以为是将人弄疼了，于是手上放轻了一些，轻声问：“下手重了？”

        两个人都是很别扭、拧巴的人，而且这种状态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行啊，你查不到？”对面的女人声音懒散，带着一丝揶揄。

        平常的语气，没有过多的情绪，不只是段菱，曾南柔都有一瞬的恍惚，好似她们还没有分手，两年前两人常去的酒店，在游戏之后，曾南柔轻声安着段菱……

        “我不行，我一查曾广权就能知。”

        临出病房前，曾南柔深深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段菱，她从来不知，原来一个“好”字也会这般折磨人，这般教人痛不生……

        曾南柔看了她一眼，垂眸，“……好。”

此刻全化成了实质，泪水控制不住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