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瞇起眼看她：「我去看你还差多少衣服，居然会让你不知要穿什么。」

        「我有很多衣服了，已经够了，是你不让我穿这穿那的嘛！」她抗辩。

        他鬍子瞪眼地看她，质问：「我什么…？」

        她发现说错话了立刻改口：「不是啦，是你…你要求高、品味高啦！」

        「既然承认我品味高，那当然就要听我的。」他甩开她继续往她房间走。

        「唉呦，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难搞嘛！」她快步追上他。

        两个人站在夏曈曈的衣帽间里，原本空的衣桿上现在已小有规模，从最初的三分之一个墙面发展到四分三个墙面。

        他看了看眼前的衣服：「怎么就只有这些？」

        她脱口而出：「什么叫只有这些，嘿，拜託，这已经是我带来衣服的一倍了好吗？」

        他翻看着衣服：「原来那些不能算。」

        「原来那些…，」她疑惑地看着他，忽然领悟他的意思，气呼呼地直问：「为什么我带来的衣服不能算？」

        「那些只能在洗衣服、煮饭的时候穿。」他瞟她一眼。

        她愤愤不平：「你…你什么意思？」这太打击人了。

        他看着她说：「你把这些打包扔…，算了，这星期六就送去救世军，也许会有人要。」

        居然要丢她的衣服，她气得瞪圆了眼睛，口无遮拦：「你莫名其妙，…你太过份了，气死我了！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出去，你出去。」她伸手推他。

        推他不动，她改拉他的手肘：「我不要你看我的衣服，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不要你！」

        腰上一紧，「啊！」她大叫一声。

        陶景川一个使劲把她拉到自己前，然后一隻手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就像当年整治弟弟陶景岩一样把夏曈曈夹在腋下腰间。

        陶景川跨步走到衣桿前厉声：「你自己看看，不是小猫、小狗、小熊就是小花、小草，还有什么爱心、星星，什么乱七八糟的字，这些能穿去上班吗？你看事务所里哪个人穿这样的衣服？」

        「…」她整个人都傻掉了，本反应不过来。

        他低看着她，教训：「你还是工读生吗？大学毕业八年了，你怎么就一点长进也没有，…你当厂长特助难也这样穿？」

        她终于回神过来，听懂了他说的话，只是这样被他夹持着，她只能弱弱地说：「那个，那工厂里都穿制服…」她想起那陪伴她五年的灰色衬衫与铁灰色的长与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