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榆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他的略微前倾。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足够呼纠缠。恍惚间，连空气都好像升高了几度。

        而现在，黑色防震紧紧贴在她的腰际，它的外壳冰冷，又不近人意。乍一接，肤便不由自主地激起一阵战栗。

        龙蛇之差，大过天地之别。

        脑中思绪万千，但下意识里，辅警还是退了半步。

        静默让时间的动变得愈发不明显，也更为难捱。

        毕竟他别无他选。

        辅警下定决心，试图至少为她争取一些温和的对待。

        判断的砝码又多了一点，天平向感的方向倾斜。

        “怎么？”樊东榆手持着金属探测，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徐艳青都觉得手臂开始发酸。

        狭窄的过，监控的死角，一男一女。

        可一抬，就对上了樊东榆的视线。

        她双手高举，漂亮的眼睛低垂，像是被吓到了的小动物，看起来温顺又局促。

        多么旖旎的气氛，可徐艳青却只觉心下不安。

        从辅警的视角来看，樊东榆的眼睛简直就像某种大型豹类，傲慢，又带着久居高位的不容置疑。

        于是这片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应该和那群人的手机一起放在证物袋里，就在楼下。”

        但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徐艳青小声试探，“阿sir……”

        但樊东榆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探测仪。

        与此同时，抵在腰间的冷短暂地离开了一瞬。

        但他随即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上一个困局。

        或许也说不上困局。

        他突然侧首，开口问辅警，“她的手机在哪？”

        在现实里，尽樊东榆比新入职的小王还要年轻，却没有人敢在这位面前摆什么脸色。

一眼。

        “呃……”辅警有些犹豫，这是否有点不合规矩。

        然后，声音就顿住了。

        可这个世界，却是最不讲究公平的。

        对于这个结果，樊东榆见惯不怪。他收回手，指节微动，按下了金属探测的开关。

        辅警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论年龄，他也许还比这个樊大少要大个五六岁。一般情况下，同在一个单位里，他也不是不能厚着脸，仗着自己虚长几岁，就去肆意地压榨年轻后辈。

        “嘀”的一声，电源接通了。

        他并不是在寻求建议，他只是在下达命令。

        除了偶尔能够听到的雨落，四下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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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双手高举，她的衬衣下摆不可避免地被扯高，出了片寸白腻肌肤。

        辅警走了。

        “去拿。”

        而后，沿着衬衫下摆的空隙，径直探了进去。

        然后，等待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