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转了一行，强调似的在自己的文字下划了一下划线，“但我还是觉得你该小心一点那边的那个家伙。”

        哪个家伙？

        他没有写出的名字，导致茱恩只能问询地转过去。德里斯科尔的视线越过茱恩落在她后的男孩上，稍稍点了点下巴，神态看起来出乎意料的严肃。

        茱恩随着他的指引看向泽维尔――男孩正埋在桌面上记着笔记。

        要说不觉得泽维尔行为奇怪，那是骗人的，可是他真的极端到会对同学的刹车下手，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将之置于死地吗？

        她看着泽维尔，注意到男孩过高的高在学校的制式桌椅里显得有多局促。他的背不得已地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拱起，连帽衫的抽绳从口掉到桌面上，挡住了男孩书写的轨迹。他有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用手指将之拨开――一切都和最普通的同学没有两样。

        不论如何，匿名者开始在学校活跃的时候这个学期伊始，而那时候泽维尔还没来学校报过到呢。

        注意到茱恩的视线，男孩转过来朝着她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脸颊边勾勒出浅浅的酒窝。他异色的眼睛闪烁着，却牢牢地盯紧茱恩的方向，那直勾勾的视线哪怕一刻都没有向旁侧转移，使茱恩由脊椎底升起一种骨悚然。

        她猛地将视线移开，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尽隔着一层卫衣，她心里很清楚两臂上都已冒出层叠的鸡疙瘩。

        恩耶老师的鼓掌声打断了茱恩的沉思，她茫然地抬起四下张望，却只听见老师令大家和自己的同桌两两结成一组进行讨论的安排。

        这间教室每一排只有四套桌椅，茱恩坐在左数第二张，这就意味着她和德里斯科尔被分到了一组。她拖着板凳靠近男孩的桌子，以室内嘈杂的讨论声作为掩护，压低声音问：“老师问的是什么问题来着？”

        “女孩的两个祖父母家庭都想让女孩加入自己的宗教，分别带着女孩参加了自己的宗教活动，这是否算作是对儿童权益的侵害。如果你是女孩的父母，你会出怎样的安排。”

        德里斯科尔将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气定神闲的样子让茱恩心生嫉妒――明明两个人都在传纸条，明明他才是那个遇到事的人，为什么反而他的态度还更淡定，不仅受了伤还能跑来学校上课，甚至还能不错听老师讲的任何一句话？

        男孩微微侧过，勾起嘴角朝茱恩笑了笑，她瞬间想把这傲慢的表情给揍飞，“没想到你会关心我的事到连课也不听，李。”

        “如果我是家长会让女孩在成长过程中不接任何宗教活动，等到她18岁时在让她自由选择信仰。That’s      it,      problem      solved.      Now      show      me      the      graffiti.      ”

        茱恩压没理他，在纸上飞快地写下讨论结果，朝德里斯科尔的方向摊开手掌。

        “你就是非要在现在扮演维罗妮卡・尔斯是吗？”[1]

        男孩被打败了一样叹了口气，言听计从地掏出手机，打开最近拍摄的图片。

        茱恩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地笑了一下。她一边放大手机图片，认真查看角角落落，一边随口说：“Woah,      you      are      so      weird.      ”

        “What?      What’s      wrong      about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