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勾起内的一边，毫不犹豫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褪了下来。

        “这样，可以了吗？”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

        她把那块轻薄的布料进了学姐手里，微微侧着，看着那女生，出一个轻佻的微笑。

        短发女生怔住了，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一样。

        我愣在旁边，胃里依旧翻涌着，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她们的行为。我只觉得咙发腥，整个人像被呛进海水里一样，随时都可能反胃吐出来。

        真恶心，这里的一切都叫我恶心。

        对面响起一阵口哨声和起哄声。

        “哇，你不会真的没穿内衣吧？”

        “再输一局就脱光了啊！”

        许念安不以为意应和着，“穿礼服裙当然不能穿内衣，不好看。”

        ………

        ……不好看。

        我看着她，看着我漂亮的姐姐，她重新在我对面坐下，依然垂着，用手指理了理自己的发。

        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脸上的妆已经褪了个干净，不再艳红的嘴，和有些起的粉底，只有夸张的深色眼影还在尽职地发挥着作用。睫的阴影投在她脸上，像是濒死的蝴蝶拍着她残缺翅膀。

        她眼角的细闪依然残留着。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星象科普，五月的夜空已经变得温而明朗。如果在天气好的时候，或许可以看到夏季大三角之一的织女星。

        等时间再晚一点，到了六月份，运气好的话，在足够黑的地方可以看到夏季银河，横跨着夜空。

        我的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

        脱就脱了，无所谓。有什么脱不得的？

        是啊，无所谓。一直都无所谓。无人在意。

        那我到底在意什么？

        我的胃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酒意翻江倒海地压上来。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还搅了别人的兴致。

        “不要脸。”我脱口而出。

        是中文，不是英语。我的情绪一上，好像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了。英语里面有这个词吗？不知。

        在场除了我以外，唯一能听得懂中文的人终于抬起来，怔怔地看着我。

        我没她，只是弯腰拿起那件本该属于我的外套，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