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迫举起的掌心里慢慢划动；她收拢掌心就不得不握住他的手指，张开掌心就不得不承受屈辱暧昧的试探，就像伏在她腰间的手、跪在她/间的膝、少年时隐忍落在她后颈的温凉的吻......他这个魔鬼、控制狂、杀人犯！！！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睡衣领口已经松垮散开，他才肯慢慢离开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波澜不惊：“既然小翼死了，我找到你了——琪琪，这就是命。”

        宋琪缓了好一会儿才平稳呼，她看着他的脸，一半映着灯光，一半隐在暗影。她从他踏进家门起逐渐沦陷在这张脸、这些温柔话语编织的黄粱梦里......是她的错，她不该招惹他，不该在月已跌下神坛时又去追逐她的小太阳。

        月向来冷恹恹挂在高空，却能引得万里汐波澜壮阔——他发起怒来什么样子，她早该料到的！一步一步锁，一步一步退，那时她孕肚已经显怀，仍不得不与小翼四躲——他不能回家，又莫名其妙被指控买凶杀人，他们在机场被扣住，小翼就这么被带走了。

        “是宋安。”那天晚上小翼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逃出来，他紧紧抱着她，泪不断滴在她赤/的脖颈里：“爸妈知我们的事之后就病倒了，现在这桩事我可能没法子躲过去......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和我们的孩子都要好好的......如果..如果中途出了什么岔子，一定先保全你自己......远离宋安！”

        她为他送行，两个人挽着手悄悄走到街边。然后就那一瞬，就那么一瞬，远一束车灯骤地打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尖叫、没来得及出任何反应，人就被猛力推开，尽她情急之下泪眼模糊，还是能看到小翼生生被撞成了两截，他血肉模糊的上半掉在路边，眼还在费力地朝她看过来——

        “这不是命。”宋琪轻轻地说：“这是借刀杀人。”

        宋安的手从腰际游离到前，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清音调在暗夜里好似情人低喃：“......随你怎么想。这几年躲得好，隐姓埋名买了籍，孩子们也养到这么大了。”

        宋琪屈起：“别说这种恶心话，这是小翼的孩子。”

        “他的孩子。”宋安无意识地重复一句，嘲讽似的一笑：“十七岁时引诱我上你的床，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他低吻她的锁骨，喃喃地说：“到十九岁之前，你们没过爱。十九岁之后，到怀孕前......”

        宋琪似乎被揭开了什么屈辱的过去，她的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宋安却视若无睹——不，他感知到了，否则怎么会转而吻她的眼？

        即便如此，他还是像刽子手一样残忍宣判：“在那之前，每次都是我们三个一起，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