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七年没见，叙叙旧不好么？”

        “我今晚，有约了。”

        “是么。”他说：“如果是聊关于孩子的事呢？”

        -

        我走出楼门，他刚好撑着伞到门口来，依旧那样有风度，叫人不觉失礼也不觉殷勤。

        坐进车里，他启动车子，说：“今天可能要多耽误你一会儿。想吃点什么，中餐还是西餐？我记得你……”

        “现在说就好。”全冷飕飕的，心脏担惊受怕地吊起来。

        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他所谓“孩子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个。

        他说：“我知了。”

        我看他一眼，他依旧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样子。

        车子没开多久，拐了几个弯，他依旧下车撑伞，带着我走进一个很隐蔽的咖啡厅，这里的老板似乎和他很熟，他轻车熟路上了楼，打开一个包间的门：“先坐，我去拿点热饮。”

        几分钟后他端着饮料回来，在我对面坐下，将其中一杯推给我：“最近很累么？你脸色不太好。”

        “还好。”真是钝刀子磨人，我说：“孙总，我们开诚布公地说吧，到底什么事？”

        他像七年前一样，认真地低喝了口果汁，然后看着我，慢慢说：“你和居先生不是夫妻关系。”

        “您已经知了。”

        “是的。”

        他交叉起双手来，说：“铃铛这孩子，我实在是很喜欢。那天在医院，我看到病床卡上的年龄，她已经七岁了。”

        我心里一紧。

        “七年…是个很感的时间。”他说：“很抱歉，小陆，我拿了这孩子的几发亲子鉴定――犹豫了很久才敢看鉴定结果。”

        我的心提起来，他要把孩子抢回去吗？

        他？

        还是说，他会恼羞成怒，认为我骗了他？

        “铃铛是我们的孩子，对么？”

        我僵地点点。

        屋子里空气似乎凝结了，外面雨势似乎更大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我们一时都没有说话，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周蔓延开来。

        他叹口气，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似乎也没期待我的回答，径自说：“当年你离职之后，我找过你。”顿了顿，他说：“没人知你去了哪里，你搬家了，所有联系方式都变更了。你躲我，所以我没再打扰你。”

        “要不是恰好在陈大雷那里碰到，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

        “我能问问原因么，小陆？”他看着我，我不敢抬看他，只盯着自己眼前的咖啡。

        “……算了。”他往后靠在沙发上，很疲倦似的：“你脸色实在是差，需要去医院么？”

        “谢谢，不用了。”

        “别紧张，我没恶意。”他拇指轻轻蹭着着食指的戒指，斟酌着说：“我只是想负起为父亲的责任――不物质上，还是神上――虽然为时已晚，但我并不想让孩子在感情方面欠缺太多，这对孩子的成长有害无利。”

        我无法反驳，现在我理亏。

        并且，如果激怒他采取法律程序，才是真正对我有害无利。

        不过。